,两个后跟便装进了手提包里。
看着庄之蝶他们,说声"再见",脸上羞红还不退。
出租车先送庄之蝶回到家。
这一夜过去,脚伤虽然踩实还有些疼,但真的就不用拐杖能走了。
一家人好生高兴。
老太太念叨是符的作用。
又到第二天夜里,我正睡得迷迷糊糊的,听着老太太在说:“符镇了恶鬼,你倒轻狂了,这里还有保姆的,让人家黄花闺女笑话?”
我以为来了人,睁眼看时,窗外的月光半明半暗,正是半夜三更,就说:“伯母你又犯糊涂了?”
老太太在那棺材床上坐起来,说:“你醒了,才醒的还是早就醒了?”
就又责备起什么人来,并拿了怀中的小鞋掷过去,很响地笑了一声。
老太太有个习惯,睡觉总要把那双鞋脱了抱在怀里,说:“抱了鞋睡,魂儿不失的。
人一睡觉就像是死了的,但这种死不是真死,魂出了身却在头上转圈儿。
梦就是魂儿,若不抱了鞋,梦就不做了,不做梦就没了魂,人真的就要死了。”
我不信她这话,却也不敢动她的鞋,常常晚上看电视,看一会儿,老太太就睡着了,怀里依然是抱了那双鞋。
我不能喊她,只拿手在她眼前晃晃,瞧着她没反应,就连人带鞋抱她去棺村床上睡。
有时老太太并没瞌睡,我用手在她眼前晃了,她说:“我没睡着的!记着,我要睡,鞋就在怀里的。”
现在见老太太把鞋掷过去,忙问怎么啦,老太太说:“你老伯来了,他刚才站在墙那边,我把他打着了!”
我一身冷汗,忙点了灯,墙边并没人,只有下午她挂衣服钉了个木撅儿还在墙上。
老太太走过去摸了又摸那木撅,说这是你老伯的东西,怎么就变了木撅撅?骂道:“这老东西哪儿来的这精神头儿?!”
拔了木撅扔到窗外,喃喃道:“让狗叼去,就不害人了!”
天亮,庄之蝶自个去院门口吃了牛奶,又兀自听了一会周敏在城墙头上吹动的埙音,因为不自由了老长的日子,今日脚能走路,也高兴了去城墙根,周敏却已经离开那里,于是看到了初起的太阳腐蚀了那一片砖墙,红光光地十分好看,走回来,问我:“来过人吗?”
我说:“没人的。”
又问:“也没电话吗?”
我说:“也没电话。”
就喃喃道:“她怎地没来?”
我生了心眼,想起那一日他与唐宛儿的举动,就寻思是不是他们约了时间今日要来,便试探了说,"老师是说唐宛儿吗?”
庄之蝶说:“你怎么知道?周敏去找秘书长,不知情况如何,周敏不来,也不打发唐宛儿来说一声。”
我在心下说:果然等唐宛儿。
口里说:“我想唐宛儿是会来的。”
又坐了一回,还是没人来,庄之蝶走回书房写一封长信去了。
到了十点十五分,唐宛儿终是来了,在门口轻唤了一声"我",笑得白生生一口碎牙。
我正在洗衣服,弄得两手肥皂泡沫,抬头看了,又是一个盘了纂儿的发型,穿一件宽大的紫色连衣长裙,心里就说:“他们真是在偷情了!”
充满了意,偏笑着说:“宛儿姐姐有什么事,走得这么急的,一脖子的汗水!大姐不在,庄老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