议,比如鹰呀,马呀,牛呀,甚至狼来,但他更不想把这一篇歌颂大熊猫的文章修改得多么优美,于是,故意划掉了几段文字,增加了许许多多的话,这些话偏颠三倒四,语法混乱。
写好了,第二天并未让孟云房来取,而直接去邮局寄给了市长。
刚出了邮局,不想就遇着了阮知非,庄之蝶简直吃了一惊,阮知非没有戴墨镜,两只眼滴溜溜地闪着黑光,他说:“你眼睛治好了?”
阮知非说,"治好了,一出院就说要去看看你的,可市长却委派我去上海购买一套乐器,我是被抽到文化节筹委会的呀!这不,才回来三天的,忙得鬼吹火似的,还没顾得上去你那儿哩!”
阮知非就看着庄之蝶,突然一脸狐疑,说:“你怎么啦,患了什么病了,你可别再有什么事。
像希眠那样让我操心。”
庄之蝶说:“希眠怎么啦?”
阮知非说:“你还不知道吧?这事先不要让任何人知道,希眠又弄了些假画,有关部门正追查哩。”
庄之蝶说:“要紧不要紧?”
阮知非说:“现在说不来,估计不会出大事吧。
之蝶,你得去医院作作检查,你一定是有了病的。”
庄之蝶说:“没什么病的。”
阮知非说:“那怎么一下子这么矮了!”
庄之蝶并没有缩小,在自己身上看看,笑着说:“你从上海回来,别就张狂得看什么都不顺眼了!”
阮知非说:“这也是的,人家上海……"庄之蝶悦:“得了得了,说你脚小,别扶了墙走。
我每一次去上海,一回到西京,也觉得西京街道窄了,脏了,人都是土里土气的;过三五天,这感觉就没有了。
没事吧,到我那儿喝口酒去。”
两人到了庄之蝶家喝起酒,庄之蝶问治疗的情况,阮知非说给他换的是狗的眼珠儿,说:“你看不出来吧?”
庄之蝶看不出来,却噗嗤笑了。
阮知非说:“你笑什么?我原以为换了眼珠要难看了,后来才知道眼珠都是一样的,那些漂亮的女人眼睛好看吧,可你把她的眼珠取下来,放在桌上,你说是人眼也行,说是猪眼也行,好看与不好看,凭配着一张什么脸的。”
庄之蝶说,"你那脸是一张好脸,配上也好看的,只是你总看我个头矮了,狗眼怕就是这样吧?!”
气得阮知非挥拳就打,说:“真的是看你低了,说不定这眼珠倒使我有了常人看不到的功能了!”
就突然惊叫起来,说墙上怎么有这么一张大的牛皮!哪儿弄来的,是准备要做一件皮大衣吗?他说:“能不能卖给我们?这次文化节,我有个想法,除了组织所有民间艺术的演出和展览外,准备好好装饰钟楼和鼓楼,文化节期间每日清晨七点钟楼上要撞钟,每日晚上七点鼓楼上要击鼓,这就是古书上讲的天音和地声。
并且,东西南北四个城门楼上,也要架设十八面鼓十八口钟。
到时钟鼓楼上一敲响,四个城门楼上应声轰鸣,这是一种什么气氛?!你这张牛皮这么好的,卖给我们去做一面大鼓,就放在最雄伟的北城门楼上,怎么样?”
庄之蝶沉吟了半会儿,说:“卖是不卖的,但可以让你们拿去蒙鼓,只要能保证这面鼓除了文化节,也要在以后还能悬挂在北城门楼上,让它永远把声音留在这个城市,也就行了。”
阮知非喜出望外,当下就从墙上要揭了牛皮,庄之蝶去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