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
观，任由唇齿相依的樊城自生自灭。
「若是守不住……」黄蓉仍然轻轻地说，「我们让襄儿、芙儿逃出城去，你
和我在城里殉国吧……」
郭靖的目光终于离开了北方的烽火，低头去看妻子。一个女人，能说出如此
大义凛然的话来，让他热泪盈眶。
忽然，远处杀声四起。
郭靖又朝着远方望去，浓烟中，无数兵丁举着火把，像成群的萤火虫一般，
开始朝着樊城破败的城墙涌去。他们的头顶上，划着巨大弧线的流星火球仍然不
绝，落在城头，迸射出无数耀眼的火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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城头如飞蝗一般的火矢雨落而下。在烈火中，竟然还有忠义之士在殊死抵抗。
「蓉儿，别担心，我们可以守得住，」郭靖继续安慰道，「六年了，襄阳从
未失守过。这一次，虽然艰难了一些，但肯定也能守得住的。」
远处元军开始登城，乒乒乓乓的兵器相交之声打成一片，如同一场送葬的水
陆道场。
「嗯，我们可以守得住……」黄蓉笑着说，眼里不知不觉已泛出了泪花。
「蓉儿，你可记得，过儿当初送给我们的那把玄铁重剑吗？」郭靖忽然问道。
「当然，我放在房间里。」黄蓉抬起头说。
「那你可记得，你从桃花岛带来的《武穆遗书》吗？」
「傻瓜，那是为了帮助你守卫襄阳，我特地从
说
陷。
了呢？」
会沦陷。」
一动不动。
便不再是天堑。
忙将他搀扶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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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夜之间忽然白了。
里，又该如何是好？」
失守，襄阳必定不保。
「这，这么多战船？」
不知疲倦，你死我活。
「我再在城头站一会。」
桃花岛里偷出来的，怎么会忘
「屠龙！」黄蓉脱口而出。
阳守备，京西安抚使吕文焕。
「那你……」黄蓉又担忧地问。
其中，或能逃过一劫。」郭靖说。
「那……你的意思……」黄蓉问。
后果不堪设想！」郭靖沉重地说。
重新匡正天下，或许有用。」黄蓉说。
「好！快去吧！」郭靖拍拍黄蓉的背。
兄弟告别，一缕缕升空的黑烟，像是他不屈的魂魄。
「郭大侠，你的意思……」吕文焕后退了半步问道。
「郭大侠？郭大侠？」吕文焕推了推郭靖的肩膀叫道。
足足烧上一整夜。樊城的城头，仍有死士在拼死抵抗。
「那就铸成一刀一剑，剑曰倚天，刀曰……」郭靖沉思道。
的主子，三军上下的旗帜。如果他倒了，襄阳很快也会溃散。
吕文焕又看了看，说：「不就是投石器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