慧明当监院了?”
孟云房说:“这小尼姑说要干什么也真能干什么,她要不在佛门在政界,说不定会是个副市长的材料。”
庄之蝶就看着孟云房笑:“我倒担心她有一天要还了俗的。”
孟云房说:“这你从何谈起?”
庄之蝶还是笑,笑而不答。
却压低了声音说:“那房间的钥匙给我,我去写写东西。”
孟云房说:“那地方真好,谁也不打扰的,钥匙我还配了一把,这一把你就常拿上好了。”
庄之蝶就对柳月说:“我跟你孟老师出去有个事,晚上要回来就回来了,没回来就在他那儿。
明日清虚庵监院升座,我们去应邀参加庆典仪式,你告诉你大姐,这仪式市上领导也去的,我不去不妥。”
出了院门,孟云房问:“你怎么晚上也不回去?”
庄之蝶说:“这你甭管!”
孟云房说:“月清晚上要给我打电话要人怎么办?”
庄之蝶说:“你就说咱商量一篇文章的,给市长写的那篇写好了?”
孟云房说:“写好了,我送了市长让他提提意见的。”
庄之蝶说:“发表了市长不会不知道的,你倒提前去买好了!”
两人分了手,庄之蝶径直往唐宛儿家来。
妇人在家正收拾行李,冷丁见庄之蝶大步走进门来,知道脚伤完全好了,拍手叫好,说:“脚一好就到我这儿来的吧?”
庄之蝶上去先亲了个嘴儿,说:“我不先来你这儿到哪里去?”
妇人忙冲了咖啡让他喝着,却探头往门外街上瞅。
庄之蝶说:“快坐下说说话儿,你瞅什么?”
妇人说:“周敏上街去买牙膏,怎么还不回来,好让他去十字路口烧鸡店买了烧
鸡来你吃。”
站起来就走。
夫人说:“不管他。”
妇人说:“哪是谁的家?”
庄之蝶说:“那几时回来?”
妇人说:“明日中午就回来的。”
庄之蝶说:“咱去了就是咱的家。”
庄之蝶说:“我不吃烧鸡,吃口条哩!”
以好日子冲一冲,说不定霉气就会去的。”
却悄声道:“今日不行的,他快要回来的。
妇人就乜斜了眼儿说:“你坏,就不让你吃!”
夫人说:“他脾气不好也是心烦,这你要理解他。
柳月说:“晚上睡人家那儿,孟老师的房子宽展吗?”
他是作家,性情儿起伏大,又敏感,四十来岁的人了脾
他去买牙膏,说杂志社要他连夜去咸阳推销这期杂志。
就叹了叹气,再说道:“今年咱家是倒了霉了,什么烦心的事都来。
这天晚间,我一边吃饭,一边对夫人说:“大姐,庄老师真的又不回来了?”
妇人看他走了,忙也冲洗了咖啡杯,胡乱地收拾了大提兜,就在柜子里翻寻她的新裙子了。
夫人说:“让他这几天跑着去,孟云房是大谝,哪一次只要去他家,你庄老师都不得回来。”
柳月说你怎不趁机在咸阳多玩一玩,他说这是钟主编叮咛的,呆得时间多了,厅里人知道了不好。”
庄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