股,那下身就先烂了,满浴盆的血水……柳月哇地一声就锐叫起来。
这锐叫在子夜里十分恐怖。
牛月清就跑出卧室把客厅的电灯拉亮,见柳月赤裸裸地已爬到了厅里,直着眼儿对她说:“龙抓人的,大姐,龙要抓了人的,伯母已经不见了!”
牛月清就去了那边卧室,果然老太太棺材床上空着,又到了厨房、厕所、书房,仍没个踪影,牛月清说:“看看娘的鞋在不在?”
鞋不在。
两人就疯了一般开了屋门往院子来。
院子里还下着雨,闪电里老太太却跪在那里的一块石头上双手合十地祈祷哩。
柳月还是赤身,一下子过去抱了那个跪着的姿势的老太太,进屋放到床上。
牛月清撵回来忙把干衣服让娘换,也拿了单子披在柳月的身上,说:“娘,黑漆半夜你在外跑什么,打雷闪电的要想着雷击吗?”
老太太说:“天上闹事哩,庄之蝶怕他们闹急了,闹到城里来的。”
柳月没好气他说:“天上闹事,天上闹什么事?”
老太太说:“一群魔鬼和一群魔鬼打仗哩,打得好凶哟!满城的人都在看,缺德的只是看热闹,没人去祷告的。”
柳月说。”
现在街上有什么人?是鬼看的?!”
老太太却说:“是鬼,满城的鬼倒比满城的人多!这人死了变鬼,鬼却总不死,一个挤一个地扎堆儿。”
柳月听了,脸色又煞白。
牛月清说:“不要接她的活,让她越说越害怕的。
娘,睡你的去,啥事没有!”
老太太就咕咕嘟嘟不服气,脱了湿衣躺下去,却仍要怀里抱了那湿鞋。
这个时候准来?”
后半夜雷声渐渐息了。
柳月说:“我也说不清了。”
老太太说:“真的敲门哩!”
柳月支了耳朵,说:“没有。
柳月起来去开大门,门外没人,回来说:“没人的。”
睡了一会儿,老太太又喊柳月:“你听,谁又在敲?”
牛月清让柳月也去睡,说:“我你也跟老太太学得神经了。
约摸到了四点光景,老太太就又坐起来了,问:“谁?谁?”
半清晨,庄之蝶进的门,问牛月清人呢,我说去机关单位了。
庄之蝶说今日礼拜天怎么也去上班?我说是帮人处理剩馍的。
柳月起来又开门去看,连风儿也没有,回来也不理老太太睡下了。
牛月清说:“你伯是做梦吧?醒过来一看没见了老太太,就胡叫喊。”
柳月一骨碌坐起来说:“你没瞌睡也不让我瞌睡吗?谁敲门,鬼敲门!”
天亮了,牛月清起来见柳月睡在沙发上,脸面樵悴,眼圈发黑,先是吃了一惊。
柳月却不爱听这话,气咻咻去开了门,门外还是空的,就不再回卧室,只睡在客厅沙发上。
便再叫柳月,柳月装着发鼾声,老太太就用手捏柳月鼻子,说:“你睡得这么死,有人敲门的!”
将牛月清告知她的那个学生如何蒸馍,如何无法推销,又如何牛月清明着是单位灶上买了馍,暗中送了那
但老太太再没有睡着,柳月才迷登了真要进梦境,就被她用拐杖伸过来捅醒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