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还疼吗?”
唐宛儿说:“现在好了哩!”
庄之蝶说:“好了还要注意的,柳月,你去老太太屋里的抽屉里取一瓶维生素E来给你宛儿姐。”
柳月说:“宛儿姐有个病你这么在心上,昨儿晚我害头疼,却不见一个人问我一声!”
庄之蝶说:“你才说鬼话,你呼呼噜噜睡了一夜,你是哪儿病了,人家有病你也眼红,赶明日让你真大病一次!”
唐宛儿说:“人家柳月睡觉,你成夜听她鼾声?!”
柳月就嫣然一笑出了门。
柳月刚一出门,庄之蝶和唐宛儿几乎同时头附近去,舌头如蛇信子一般伸出来就舔着了;舔着了,又分开;分开了,唐宛儿又扑近来,将庄之蝶抱紧,那口就狠命地吸,眼泪却哗哗往下流。
庄之蝶紧张得往出拔舌头,一时拔不出,拿手掐了唐宛儿胳膊,两人才闪开,柳月拿了药就进来了。
硬拉了唐宛儿出来。
钟主编谢了,说该告辞了。
过了一会,唐宛儿果然和牛月清。
但见上边写着:“后日中午来。”
柳月说,"老师要写东西,咱不打扰了。”
柳月说:“这没良心的!这药又不苦的。”
一把在手心握了团儿,满脸喜悦地推车过来。
唐宛儿说:“再不苦也是药,是药三分毒的。”
院门口,三人一一和主人家握手,轮到唐宛儿与庄
他眼睛不好,太晚了回去骑车子不方便,立起要去。
然后收了药瓶,说:“庄老师,你只是给我药吃!”
然后把写好的信件拿来让钟唯贤看了,再让周敏收好。
柳月出来,庄之蝶在院门口与钟唯贤说话,就叫牛月清过来和钟告别。
周敏也要去,唐宛儿只得说了要庄之蝶好好养伤的一番话后跟着出门。
唐宛儿就势坐在灯影里的沙发上,说鞋里有了沙子,就脱鞋时擦了眼泪。
又喝了几杯茶,炉子上的水就开了,柳月叫嚷着下麻食呀,庄之蝶便留三人一块吃。
牛月清却叫了她,说他们在那儿东西一定不多,这里有些绿豆,带些回去熬稀饭吃。
庄之蝶写好了信,寻思唐宛儿多久不见了,晚上来了偏又是这么多人,也没个说话的机会。
唐宛儿不要,牛月清硬拉着要她拿,说绿豆败火的,大热天里吃着好,两人推推让让地亲热着。
想约她改日再来,特支开柳月,她却抓紧了时间亲吻,使得一张嘴不能二用,就匆匆写了个字条,寻空隙要塞给她。
但是,当钟唯贤和周敏在那里开自行车时,庄之蝶灵机一动,手在口袋将纸片搓成细棍儿,瞧见唐宛儿的那辆红色小车子,就塞到锁子眼里了。
庄之蝶就送钟唯贤和周敏去院门口,回头看唐宛儿,唐宛儿还在和牛月清、柳月说后,心想就是等她出来,牛月清和柳月必是一块送的,也没个机会塞约会条子了。
牛月清去了院门口,唐宛儿就去开自行车,才拿了钥匙塞锁眼,猛地发现那锁眼有个纸棍儿,当下明白了什么,急拔了出来,先在口袋里展平了,然后弯腰一边开锁一边就着院门照过来的灯光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