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你就戴着吧。”
当下取了戴在柳月手腕上。
也活该是柳月的,玉镯儿不大不小戴了正合适。
柳月就以后常缩了袖子,偏露出那节白胳膊儿。
一日早晨。
柳月扶了庄之蝶在院门口的母牛屁股下面吃了牛奶,又喂了奶牛的青草,牛月清就上班去了。
庄之蝶在院门口一边同刘嫂说话,一边看着奶牛吃草,柳月就先回了家。
闲着没事,便坐在书房里取了一本书来读,自庄之蝶住到这边来,特意让从文联大院那边搬了许多书过来,柳月搬书时什么文物古董都没拿,却同时将那唐侍女泥塑带过来,就摆在书房的小桌上。
也是有了她生前欠了牛的债的想法后,便也常记起初来时众人说这侍女酷像她,她也就觉得这或许又是什么缘分儿的,于是每日来书房看上一阵。
这么读了一会儿书,不觉就入迷了,待到庄之蝶进来坐在桌前写东西,她赶忙就要去厅室。
庄之蝶说:“不碍事的,你读你的书,我写我的文章。”
柳月就坐下来又读。
但怎么也读不下去了,她感觉到这种气氛真好:一个在那里写作,一个在这里读书,不禁就羞起来,抬头看着那小桌上的唐侍女,欲笑未笑、未笑先羞的样子,倒也觉得神情可人。
这么自己欣赏着自己,坐着的便羡慕了站着的,默默说:柳月陪着他只能这么读一会儿书,你却是他一进书房就陪着了!噘了嘴巴,给那侍女一个嗔笑。
待到庄之蝶说:“柳月,你俩在说什么活?”
柳月就不好意思起来,说:“我们没说话呀!”
庄之蝶说:“我听得出的,你们用眼睛说话哩!”
柳月脸绯红如桃花了,说:“老师不好好写文章,倒偷听别人的事!”
庄之蝶说:“自你来后,大家都说这唐侍女像你的,这唐侍女好像真的附了人魂似的,柳月一到书房看书写作,就觉得她在那里看我,今日又坐了个活唐朝美女,我能入得了文章中去吗?”
柳月说:“我真的像这唐朝美女?”
庄之蝶说:“她比你,只是少了眉心的痣。”
柳月就拿手去摸眉心的痔,却摸不出来,便说:“这痣不好吧?”
庄之蝶说:“这是美人痣。”
柳月嘎地一笑,忙耸肩把口收了,眼睛扑扑地闪,说道:“那我胳膊上还有一颗呢!”
庄之蝶不觉就想起了唐宛儿身上的那两颗痣来,一时神情恍惚。
柳月说着将袖子往上绾,她穿的是薄纱宽袖,一绾竟缩到肩膀,一条完整的肉长藕就白生生亮在庄之蝶面前,且又扬起来,让看肘后的痔,庄之蝶也就看到了胳肢窝里有一丛锦绣的毛,他于是接收了这支白藕,说声:“我你这胳膊真美!”
贴了脸去,满嘴口水地吻了一下。
窗外正起了一群孩子的欢呼声,巷道里一只风筝扶摇而起了。
牛在看见柳月抱了嫩草给它的时候,牛是感激地向柳月行了注目礼的。
在牛的意识里,这小女人似乎是认识的,甚至这双仁府,也是隐隐约约有几分熟悉。
它仔细地回忆了几个夜晚,才回忆起在它另一世的做牛的生涯里,是这双仁府甜水局一十三个运水牛驮中的一个,而这小女人则是当初水局里的一只猫了。
是有过那么一日,十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