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了起来。
庄之蝶就笑了,说:“我试着没热气的,还以为你过去了!”
牛月清说:“你巴不得我一口气上不来死掉哩!”
庄之蝶说:“我,你看看外边天气,怎么天晴晴的就刮风下雨了?”
牛月清说:“凉台上晾有床单哩。”
柳月噗地笑出了声,一闪身钻到厨房里去。
牛月清这才知道了庄之蝶的话意,不觉也一个短笑,遂变脸骂道:“你好赢人,一堆屎不臭。
还要操棍儿搅搅!你以为你以前的事光荣吗?是要以名人的风流韵事来证明你活得潇洒吗?”
庄之蝶说:“你是看了周敏写的那文章?上边尽是胡说的。
我和景雪荫的事你不清楚?”
牛月清说:“那你让他就那么写?”
庄之蝶说:“我哪里知道他写这些!你也清楚这类文章我从来不看,只说他初来乍到,要在文坛上站住脚,也不妨把我作了素材发他的文章。
若知道是这般写,我也早扣压了!”
牛月清说:“他初来乍到,却如何知道那些事?”
庄之蝶说:“可能是云房他们胡偏过闲传吧。”
牛月清说:“那也一定是你在外向他们吹嘘,人家是高干子女,说说和景雪荫的事,好抬高你的身价嘛!”
庄之蝶说:“我现在用得着靠她抬高身价!?”
牛月清说:“那我清楚了,你是和姓景的旧情未断才这么说一说搞精神享受哩!”
说得越发气了,眼泪也哗哗的。
柳月在厨房听见他们吵起来,忙跑过来劝解,说:“大姐,你不用生气,生什么气呢!庄老师是名人,名人少不了这种事体,那又有啥的?”
庄之蝶说:“柳
周敏。”
门外说:“我。
说罢就又掉下一颗泪子。
牛月清就又笑着拧柳月的嘴。
月,你这一说,我倒真有此事了!”
周敏急问:“这是埙乐,你在哪儿录的?”
柳月说:“好了,这下没气了,咱吃饭吧!”
牛月清说:“我倒没啥的,只是坏了你庄老师的名声。
重新换了磁带,一种沉缓的幽幽之音便如水一样漫开来。
磁带放的是《梁山伯与祝英台》,周敏就说:“庄老师喜欢民乐?”
门开了,牛月清笑道:“下班没回去?来得牙口怪齐的,—块吃饭吧!”
牛月清也笑了,拉了柳月在怀里,说:“我才来,该笑话我们也吵闹的。”
可话说回来,我知道你庄老师还不是那种人,他是有贼心儿没贼胆,也是没个贼力气。
庄之蝶吃着煎饼点头,突然说:“我这儿有一盘带子,录得不清晰,但你听听,味儿真好哩!”
周敏说他下班早,回家已经吃过饭了,原本是一早晚去城墙头上溜达的,一拐脚先到这里来了。
别人说他怎么怎么我是不信,恨只恨他在外面一高兴了爱排说,只图心里受活,不计带来的影响。”
柳月听了,倒觉得新奇,还要说什么,有人敲门,牛月清忙揩了眼泪,一边暗示庄之蝶到书房避了,一边大声问:“谁?”
柳月说:“牙常咬了舍头,谁家不吵的?我看孩子的那家,男的在外边有相好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