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照!”
接着相互组合,一卷胶卷咔咔咔立时照完。
周敏看了一会热闹,心里发急,对庄之蝶和牛月清说他才到杂志社,不敢多耽误的,便到杂志社去了。
因为喝得有些多,下午又没能按时上班,周敏一路赶得急,脸是越发烧烫。
半路上先买喝了一瓶酸梅冷饮,心身觉得清朗了许多。
一进文化厅大门,便见院子里有人凑了一堆议论什么。
周敏初来文化厅,又是临时招聘,一心要在此改邪归正,立稳阵脚,重新生活,所以手脚勤快,口齿甜美,对谁都以礼相待。
听见那堆人里有人说:“说曹操,曹操就到,就是这小伙儿!”
当下笑了一下,要走。
一个人走近来说:“周敏,你行的!”
周敏说:“什么行的,请你多关照啊!”
那人说:“你这么客气,真是也学了庄之蝶的一手了!庄之蝶总是对人说他没写什么,可几天不见,一部小说就出来了。
你越是夸他写得好,他越说是胡写的。
可说实话,庄之蝶写得好是好,还真没一部作品让文化厅的人争读争议。
你这一篇,是爆炸性哩!”
周敏说:“你们都看了?”
那人说:“文化厅没人不看了的,锅炉房那老史头不识字,还让人读着给他听的。
景雪荫今早一下飞机,听说连家也没回,那小丈夫就拉她来找厅长,大哭大闹的好是凶火!她闹什么的?别瞧平日一本正经的,原来也勾引过人家作家!可为什么不嫁了庄之蝶?是那时认为庄之蝶配不上她吧,现在后悔了,经人说破又恼羞成怒了?她能认得什么人,真金子都丢了,只会仕途上往上爬,这是她父母的遗传!”
周敏问:“真的出事啦?”
等景雪荫一下飞机,两口又来闹。
李洪文说:“厅长来电话叫去了。”
周敏说:“钟老师,我对不起咱编辑部了!”
过了一会,钟唯贤回来,一见周敏,说:“你来了?”
苟大海说:“她老子是高干,子女也不能这样欺负人嘛。
听听广大群众的反应,咱们办杂志是为社会办的,不是为她个人办的!”
再者,这事直接影响到庄之蝶的声誉,他是名作家,以后还想向人家要稿不要?!”
李洪文还在发他的脾气:“姓景的要是这样,咱们就不去,她是中层领导,看能把咱们怎样?”
周敏不待他说完,就旋风般地向楼上跑去,一推杂志社门,除了钟唯贤,编辑部的人部在,正在叫骂不休。
李洪文说:“这是什么话?不是你对不起谁的事,出了事,咱不要先检讨,一切要对作者负责,对杂志负责。
钟唯贤卸下眼镜,凸鼓的眼球布满血丝,用手揉了揉,并没有揉去眼角的白屎,又把眼镜戴上了,说:“这我知道。
那小子口口声声他是景雪荫的丈夫,别人不在乎这事他在乎!哼,武坤和他老婆都干了什么?他倒为这篇文章充男子汉!”
李洪文说:“昨天下午成批的杂志一运来,武坤如获至宝先拿了一本,连夜去找景的丈夫,不知煽了一夜什么阴风,那丈夫今早来找厅长。
周敏知道景雪荫一定是来编辑部闹过,事情已无法和平处理了,就说:“她啥时回来的?庄老师让咱们注意她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