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之蝶说:“扶上床睡一觉就过去了。
今日主人家带头先醉了,下来谁输了都不得耍奸。
夏捷嫂子,轮到你该说了!”
孟云房在厨房吃完了自炒的素菜,出来说:“你们今日怎么啦?酒令尽说些晦气的成语。
这样吧,每人各扫门前雪,都端起来碰杯一起喝干,我给大家上热菜米饭呀!”
众人立起,将酒杯一尽喝干,个个都是面如桃花,唯周敏苍白。
孟云房就端热菜,摆得满满一桌。
吃到饱时,上来了桂元团鱼汤,众勺全伸进去,庄之蝶说:“今日酒席上,月清最差,她自然是该要喝醉的,大家评评,谁却对得最好,就赏她喝第一口鲜汤!”
夏捷说:“你要让唐宛儿先喝,我们是不反对的,偏要使这心眼!”
唐宛儿说:“我说的哪有夏姐的好,夏姐是编导,一肚子的成语的。”
孟云房说:“噢,原来是一肚子成语,我总嫌她小腹凸了出来,还让她每日早起锻炼哩!”
夏捷就走过去拧了孟云房的耳朵,骂道:“好呀,你原来嫌我胖了,老实说,看上哪个蜂腰女人了?”
孟云房耳朵被扯着,却还在夹着菜吃,说:“我这夫人,就是打着骂着亲爱我哩!”
唐宛儿说:“让我瞧瞧,你们几个男的,谁的耳朵大些!”
就拿眼睛瞅庄之蝶,众人只是会心地笑。
庄之蝶装着不理会,第一勺桂元团鱼汤并未舀给唐宛儿,却给了汪希眠老婆。
汪希眠老婆喝罢了汤,便用香帕擦嘴,说她吃好了。
她一放碗,唐宛儿、夏捷也放了碗。
柳月就站起来给每人递个瓜子儿碟儿,自个收拾碗筷去厨房洗涤去了。
庄之蝶让大家随便干什么,愿休息的到书房对面的那个房间床上去躺,要看书的去书房看书。
汪希眠老婆要了一杯开水喝了些药片儿,说她喝酒多了
,去倒一会。
孟云房说:“这我明白。”
要去庵里,能让德复去去也好。”
庄之蝶说:“这黄德复还够意思的。
庄之蝶说:“这你本事不中找借口了?
孟云房说:“这盼不得的,只怕他不肯。”
他托人从河南弄来了一把蓄草,只是放在家里的。
夏捷嚷道要和唐宛儿下棋,硬拉了周敏去作裁判。
庄之蝶说:“我要邀他,他也多少要给面子的。”
孟云房却说这需要蓍草,卜卦最灵验的是要用蓍草。
她好不感念你,要求了几次,请你去庵里喝茶哩!”
孟云房小了声说:“什么事,你倒也让我卜卦了?”
庄之蝶说:“还有一事,我倒要求你,你真的能卜卦了?”
庄之蝶说:“你咋呼这么大声干啥?你真能卜,给我卜一卦。”
庄之蝶和孟云房在客厅坐了,孟云房说:“之蝶,还有一事要问你的。
又压低了声音说:“可你得保密!除过搞文艺的人外,对谁也不能说。
市长的意思,这幢楼就不要让清虚庵收回,因为居民再无法安排住处。
庄之蝶说:“这事你先别问,到时没事就不给你说,真有了事少不得你帮忙。”
孟云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