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瓦罐,东汉的陶粮仓、陶灶、陶茧壶,唐代的三彩马、彩涌。
别的只看着是古瓶古碗佛头铜盘,不知哪代古物。
下七层全是书,没有玻璃暗扣扇门,书也一本未包装皮子,花花绿绿反倒好看。
每一层书架板突出四寸空地,又一件一件摆了各类瓦当、石斧、各色奇形怪状石头、木雕、泥塑、面塑、竹编、玉器、皮影、剪纸、核桃木刻就的十二生肖玩物,还有一双草鞋。
窗帘严拉,窗前是特大的一张书桌,桌中间有一尊主人的铜头雕像,两边高高堆起书籍纸张。
靠门边的书架下是一方桌,上边堆满了笔墨纸砚,桌下是一只青花大瓷缸,里边插实了长短书画卷轴,屋子中间,也即那沙发前面,却是一张民间小炕桌,木料尚好,工艺考究,桌上是一块粗糙的城砖,砖上是一只厚重的青铜大香炉。
炉旁立一尊唐代侍女,云髻高耸,面容红润,风目娥眉,体态丰满,穿红窄短衫,淡紫披巾,双手交于腹前,一张俊脸上欲笑未笑,未笑含笑。
柳月一看见这唐侍女就乐了,说:“她好像在动哩!”
庄之蝶立即兴奋了,说:“我的感觉这么好,立即就看出来了!”
便点了一柱香在香炉,炉孔里升起三股细烟上长,一直到了屋顶如白云翻飞,说:“现在再看看。”
众人都叫道:“越看她越是飘飘然向你来了哩!”
夏捷就说:“这真是缘分,你们看看这唐侍女像不像柳月?眉眼简直是照着柳月捏的!”
柳月看了,也觉得酷像,说了句:“是我照着人家生的吧!”
说罢倒羞起来,歪在门框上不语了。
庄之蝶说:“我,平日你和你大姐在家,得空就可以来书房看看书的。”
夏
去了厨房
庄之蝶大窘,面赤如炭。
庄之蝶霍地站起来,站起来却没了活。
柳月就说:“我也该去厨房了,我领你去。”
唐宛儿说:“急死你,我还得去见见师母的。”
每日进来打扫卫生,我吸吸这里空气也就够了!”
庄之蝶脸也红了,说:“柳月从此是我家人嘛!”
夏捷越发抓住不放,说:“哟哟,说得好亲热的,你家人了?!”
庄之蝶立即活泛开来,接过周敏的礼品,拥他们进得书房,一一介绍了。
夏捷一直不言语,未了说:“小骚精,话说完了没有,我一直等着你下棋哩!”
走过去,附在庄之蝶耳边悄声说:“请的是保姆,可不是你娶得小妾,你别犯错误啊!”
轮到说这是大画家汪希眠的夫人,那老婆就说:“要介绍就介绍我,我可不沾汪希眠的光。”
众人回头看去,书房门口站着的是一位美艳少妇,少妇身后是周敏,笑容可掬的,提了一包礼品。
伸了手和唐宛儿先握了,说:“天下倒有这么白净的人,我要是男人,舍了命都要去抢了你的!”
少妇是极快地目掠了他一下,嘿嘿嘿地笑说:“庄老师,我们来迟了,你不给我们介绍介绍吗?”
柳月说:“你是庄老师的乡党、朋友,我要不开门,你就向庄老师告状,这张脸也就全让你掐了!”
柳月并没有听见他们耳语了什么,却明白一定与自己有关而羞了主人,就说:“让我看书,我是学不会个作家的。<