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 别看庄之蝶在这个城市几十年了,但他并没有城市现代思维,还整个价的乡下人意识!”
牛月清说:“我需要的是婚姻就是爱情,爱情就是婚姻!”
孟云房说:“在这一点上,你和庄之蝶总是反对我,但现实情况如何呢?这不,你们现在就陷入多大的痛苦呢!”
牛月清说:“云房,咱不要说了,咱也说不到一搭去。
你要喝水我给你倒去;你要不喝,你有别的事就干你的事去吧!”
孟云房落下大红脸,却嘿嘿笑了:“哎呀,这不是在赶我吗?可我偏不走的,我是吃惯了你的饭,我今日还要吃了才走的!”
牛月清就哽哽咽咽哭自己的栖惶。
孟云房见她越哭越伤心,就说:“月清,我是个臭嘴人,说些话你或许不爱听的,但我从心里讲,我是同情你的。
之蝶也给我说了你不回家去住的话,我就批评了他,我说之蝶,说良心话月清是个好老婆,她跟你了十多年,又没个什么大过错,你心就安吗?”
牛月清说:“我用不着同情。
我也能看出庄之蝶之所以不主动提出离婚,是在同情我,是在为我的后路着想。
从这一点讲,他还是个有良心的。
可我需要同情吗,我要的是感情!我不是不爱他,正是我还爱着他,我才成全他,让他和唐宛儿去成亲结婚去吧!”
孟云房说:“他和唐宛儿结婚?你不知道的,唐宛儿被他原来的丈夫寻着押回潼关了!”
牛月清愣了一下,便说:“这骚精狐子,她还有今天;她把人害够了,她回去了?!”
孟云房说:“别骂唐宛儿了,她也怪
可怜的。”
出门也就走了。
噎得孟云房当下无语。
我这耳朵笨了,只听着说是谁丢了?”
牛月清说:“娘,娘,你话这么多呀!”
孟云房说:“听说就是那高跟黑皮鞋吧。”
孟云房就又笑了一下,说:“那我走啦。”
牛月清说:“她还可怜,水性杨花的淫妇儿!”
牛月清就说她要睡觉了,撵着孟云房出了卧室。
孟云房一走,牛月清倒想:我该不该就放庄之蝶一马,何况
牛月清说:“你这仍是要他搞双轨制吗?亏你给他出这馊主意!”
牛月清说:“你孟云房来,我还给你吃的喝的,只恐怕你以后不会再到我这儿来了哩!”
孟云房尴尬地只是笑笑,出来,老太太却坐在客厅里说:“你们说什么来着,鬼念经似的。
孟云房说:“我吃不吃喝不喝是小事,要是你们离了婚,你是摆脱了这一时的痛苦,那以后就会幸福了?”
老太太说:“我说让睡觉了把鞋抱在怀里,你们谁听的?现在唐宛儿就丢了!女人家重要的是鞋!她丢的时候穿的什么鞋?”
孟云房说:“大娘,人耳朵笨些好,糊涂些就更好的!是唐宛儿丢了,你还记得吗、就是周敏的那个女人,她走失好些日子没见回来了!”
别像了我现在,原先是恨死了那一个,重新结婚了,反倒觉得还不如先前的,我现在夜里做梦还总是孟烬的娘,夏捷倒是一次梦里也没见过。”
孟云房说,"你怎么这样固执?在旧社会,一夫多妻,那做老婆的都不活了,只要你肯放他一马,他那里由我去劝说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