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之蝶却叫道:“京五你过来。”
赵京五过来说:“今天不谈这事了,一天到黑让这事搞得我头也痛了,改日再说吧,车到山前必有路的。
柳月,你给这狗子起个名儿。”
柳月说:“叫个狗小五。”
庄之蝶说:“戏闹什么?你没瞧着有正经事吗?”
就对赵京五说,"咱们现在要走到法庭前边。
可以先找省市在西京的那些作家、批评家和大学中文系的教授写出论证意见交给法庭,直接影响审判员。
这几天你和洪江什么也不要干,去找李洪文、苟大海,你们分头找找作家、学者、教授,不管用什么办法,就打我的旗号,让他们写出纪实性作品允许概括、归纳的意见来。
我开一个名单,这里边有的人按咱的意见写没问题;有的不好硬缠人家,只要能写个大概意思的话也可;如果死不愿写的,只求他们也不要给景雪荫那一方写什么论证就行了。”
当下开了一份名单,赵京五拿着去了。
庄之蝶也让柳月去送了赵京五,自个对牛月清说:“这个官司要没有我,这一方就是上百人的阵势也屁不顶的!”
牛月清说:“你行你行,在家里这么英雄,出了门却不敢上法庭哩!不说啦,都歇着,我也是浑身没有四两力气了!”
柳月送赵京五到大院门口,赵京五说:“柳月,前边那个巷口有卖辣子涮羊血块的,我请你客去。”
柳月说:“大热天的吃那一身汗。”
赵京五说:“那去吃冰淇淋。”
柳月说:“你今日怎么啦,这么大方的?我不吃的,为了谢你这句话,我送你到大门外去。”
两人就出了院门。
赵京五却不走,站在灯影暗处说:“柳月,你过来。 ”
却也走了过去。
把他吓得撒脚就跑。
就要去文化厅找领导谈。
赵京五却悄悄说:“你瞧那边。”
周敏说:“到家说吧,庄老师在吗?”
两人进了家,庄之蝶和牛月清已经睡下了。
柳月说:“到那黑影地里干啥,怪害怕的。”
柳月登时吓住了,说:“你看见我了?我干什么了?!”
忽然他的手去要脱掉她裤头,她立即用力把他推开了骂着他。
没想赵京五哎哟一声捂了脸,说:“戳哪儿了?戳到眼里了吗?”
赵京五说:“爱情是不怕黑不怕鬼的,咱靠近去听他们说些什么?”
牛月清和柳月拉住他,说这么晚了,文化厅的人早回了家,你找谁去?庄之蝶
周敏说:“你一个人在墙根发呆,我还以为和师母又吵架了在那儿哭哩!没事吧?”
柳月随手看去,才看见十米之遥的墙根暗处,有两个人搂抱得紧紧的亲吻着,就低了头来吃吃地笑。
近来掰了手指往脸上瞅;赵京五忽地就搂了,在那嫩脸上亲了一口,又紧紧地拥抱住柳月热吻着、抚摩着。
就拿手来戳赵京五的脸,骂道:“你也学坏了,有本事你也去街上拉一个去干那个呀,偷听人家算什么,下流坯子!”
原来医院为钟唯贤查病,竟认为是患了肝癌,而且已经到了晚期,庄之蝶捏了双拳叫道:“这都是把老头气成的!气成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