烟来散,除了宋培明、周姨、郭烨,他谁都不认识,这时他才发现儿子的同学架子真的很大,虽然林红旗的手艺好,但是方太简陋了,宋培明也不嫌弃。
宋培明见许海山普通工作装扮,不晓得什么身份,从刘复手里接过两支香烟,分了一支给许海山:“留下来一起喝酒,热闹热闹……”他心里可是想将无关的人都赶走。
许思听了,心里一酸,并不觉得刘芬世故,谁要像她这般半死不活的躺上大半年,每天都想着有可能永远站不起来,有这样的想法也很正常,而真正处在那个位置,也少有人能克制自己。
许思对郭烨很有好感,听了林止韵的话却有些气愤,淡淡的道:“他爸有没有贪污我不知道,不过郭烨手里就有着一家月入百万的酒楼,现在又开了家新公司,想来也用不着他爸贪污了。”
许母这时候听出味来,郭烨从下车就大包大揽,赶情是宋培明请他的饭,真是有好戏看哩,抬头对许海山说:“郭烨请你哩,你倒是会拿架子,坐下,坐下,难道一定要宋大区长亲自留你不成?”
许海山脸上堆着小人物卑微的笑,说道:“那我进去看有没有帮忙的?”手慌慌的接过烟,人往院子里去了,他这才放下压在心头的重担,不害怕街坊对女儿许思说三道四了,晚上也有心情走邻串舍。
“胡说八道,等我能站起来,把你嘴撕了,那小孩是止韵的同学……”刘芬躺在床板上,后背垫着被褥,喜气洋洋的,可没有一点生气的样子:“小周,等会帮你林哥搭把手,在旁说多说几句好话,说不定宋区长招你进区里给他开车去……”
“借你吉言,给刘复开车,工资拿不到不说,还得自己往里贴油钱,”周文斌笑着说:“止韵同学家境不错啊,脚下那双皮鞋能抵我们几个月工资,这么点年纪,就能跟宋培明说上话,止韵你同学家到底是做什么的,看他蛮喜欢你的,你要把握住机会哦?”
许思先下来,招呼父亲他们先将刘芬抬到里屋去,刘复从后面的公务车跳下来,朝着围观的人群拱手,大声说道:“宋区长知道我们纺织一厂职工生活困难。特意走进困难职工家庭来走访民情,并答应由区政府出面,安排刘芬同志住院治疗。现在,请宋区长给大家讲几句心里话。”
郭烨倒觉得刘复是个妙人,敢当众为难宋培明,也不见宋培明气恼,想必两人私交不错,打开车门跳下来,朝围观的人群拱拱手,说道:“纺织一厂的问题,区里正在抓紧研究对策,刘芬同志的问题,区里不会袖手不理,今天主要抓老朋友喝酒,没有什么话说……”拱手进了屋子,还真够简陋。
林止韵扭过头去,坐在位置上一声不吭,心里却有着强烈的落差,她家以前家境也就能温饱,家境越是贫寒,出生的孩子自尊心越强,性格也越好强,林止韵就是这么一个女孩,可是母亲出车祸后,状况直转而下,家里条件虽然不好,她的那点自尊心被打得体无完肤,如果今天这事没有解决,她都有利用自己美色去求赵思明的想法了。
林止韵年轻单纯的少女心扉,听到这样的话,却觉得羞辱,埋着头,默然不语,蒋村就挨着前门,虽然路上有些堵,十分钟就到林止韵家所在的青石街,刘芬同纺织厂的职工去堵路上访,左邻右舍都知道,这会儿看见两部车前后拐进来,还有一部车是政府公务车,以为刘芬给当成闹事人要被抓起来,都围过来看究竟,许思父亲许海山,。
郭烨说道:“纺织厂都有几个月不发工资,林叔身上不一定有买菜买酒的钱……”说着这话,眼睛却瞅着刘复,有些话不能留刘复在这里听,至少事后宋培明告不告诉,那是两码事。
刘复可怜巴巴看了宋培明一眼,没见宋培明